一則題為《浙江高院制造第二個趙作海案》的帖子,曾出現(xiàn)在國內(nèi)一些知名網(wǎng)上社區(qū)與微博上。網(wǎng)帖稱,當時浙江高院主審此案的法官名叫楊靈方,現(xiàn)任高院立案二庭副庭長。冤案發(fā)生以后,主審法官楊靈方受到的處罰只是被扣點2分,而這一處罰與浙江高院規(guī)定遲到3次,以及提審犯人時抽煙,所受到的處罰完全相同。深圳律師事務所為您講解一下相關的情況。
知情人透露,浙江高院相關領導發(fā)現(xiàn)帖子后,專門要求浙江省公安廳“緝拿發(fā)帖人”,理由是帖子“泄露了國家秘密”。隨后,在許多網(wǎng)站,帖子皆莫名其妙地“打不開了”。奇怪的是,浙江省有關部門既沒有出來“澄清”,也沒有“承認”。浙江高院是否“制造了死刑冤案”,一時成為一個懸案。10月27日,記者趕赴浙江,對此事展開調(diào)查。“確有此事。”
浙江高院宣傳科張興平告訴記者,“但主審法官楊靈方因公外出不在辦公室,所以不能接受采訪。”張興平轉(zhuǎn)述楊靈方的話說:“案件已經(jīng)得到妥善處理,沒有留下任何后遺癥。”基本案情2006年9月4日凌晨,浙江慈溪墊橋村的小賣店主沈秀云,被人發(fā)現(xiàn)死在自家屋內(nèi)的床上,“頭部有很多血,臉色已經(jīng)蠟白,床邊、墻上全是血”。經(jīng)法醫(yī)鑒定:沈秀云系被人砍傷導致顱腦外傷合并創(chuàng)傷性、失血性休克死亡。
隨后,慈溪警方在墊橋村展開了拉網(wǎng)式的排查。從16歲跟著哥哥來到慈溪墊橋后,吳大全在這個地方呆了多年,也經(jīng)常到沈秀云的小店買東西,覺得沈秀云“人不錯”。和那些驚慌的村民不同,吳大全已經(jīng)知道這起命案的真兇——幾個小時前,他的合租伙伴史畢幺告訴他:我殺了小賣部的老太婆。
當時的史畢幺,17歲,和吳大全一樣,來自貴州惠水。吳大全把史畢幺當小弟看待,并給其起了個綽號“小鬼”。那一段時間,吳大全沒工作,80元一月的房租都是史畢幺出,這讓吳有些愧疚。9月3日那天,史畢幺邀請吳去廣東打工,說那里錢比浙江好賺,困窘中的吳大全同意了。
然后,史畢幺和一個老鄉(xiāng)去余姚火車站買票,吳大全則和熟悉的幾個老鄉(xiāng)吃飯告別。“先是吃飯,后去打臺球。玩到了11點多,又幾個人一起去吃夜宵,大概凌晨1點多鐘的時候回到出租屋。屋內(nèi)沒開燈,電視機在開著,史畢幺一個人坐在床上,告訴我,他殺人了。”
“我問殺誰,他說是小賣部的老太婆,是和成全一起干的,想搞點錢。”吳大全回憶,可能當時有些害怕,史畢幺讓他陪著一起去找成全。對于成全,當時他并不熟悉,“只知道是貴州老鄉(xiāng),沒見過幾面。人家喊他成全,我也喊成全,瘦瘦矮矮一個人,沒什么特征。”
找到成全后,史畢幺拉其到一旁說話,“具體講什么聽不清楚,只聽到最后一句:天亮后,各走各的。”接著,史畢幺拉吳大全上網(wǎng),吳拒絕了。“那你跟我叔叔說,我殺人了,讓他明天給我拿點路費。”史畢幺告訴吳大全。天亮后,吳大全找到了同在墊橋村租房住的史畢幺的叔叔史文學。
現(xiàn)在,這個因“窩藏罪”入獄3年的貴州漢子后悔不已。當時,他給了侄兒300元錢,并囑咐吳大全,“幫忙將小鬼送上火車(他當時還不知道史畢幺和吳大全一起去廣東)。”9月7日,到達廣東潮州不久的吳大全和史畢幺兩人,剛在史畢幺堂叔找的出租房睡下,“還不到一個小時,迷迷糊糊地,就聽見門嘭的一聲被撞開,睜開眼,警察的槍,已指在我頭上了……”“在火車上,史畢幺睡著的時候,我曾經(jīng)想舉報。
不過史畢幺說,被警察抓住的時候,就說是他和成全干的,不關我的事。當時,我是一個法盲,就沒有舉報。”只有小學四年級文化的吳大全后悔不已。審訊“被打得實在受不了,腦子里昏昏沉沉的,他們說什么就回答什么,實在受不了”在潮州當?shù)嘏沙鏊浛诠┑臅r候,吳大全老老實實交代了事情經(jīng)過:怎么聽到史畢幺說殺人了,怎么和史畢幺一起去找成全,又是如何找到史畢幺的叔叔拿到300元錢,二人又是如何到了廣東,等等。
開始的時候,民警還能聽其仔細地講完。沒多久,審訊的民警開始訓斥他:“我們已經(jīng)查了,沒有叫成全的一個人,完全是你為了逃避罪責、憑空捏造出來的,別再編了。不是兇手,你怎么知道得這么細?!”吳大全傻了,后悔已經(jīng)沒用。審訊在看守所的特審室進行。
深圳律師事務所了解到,“被打得實在受不了,腦子里昏昏沉沉的,他們說什么就回答什么,實在受不了。”錄完口供后,成全干的事,成了吳大全干的事——他成了和史畢幺合謀搶劫殺人的犯人。警察警告他:明晚再來提審,說的和今天不一樣,有你苦頭吃!吳大全不敢再提成全了,他違心地承認“罪行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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